2017.12.28,周四,-4℃——4℃。8:30看新闻。打扫卫生。
烧水,泡茶。
午餐:煮胡萝卜片、粉蒸肉;面条;皮蛋粥。
洗澡。
看书。
把‘2017.12.24’的记录发给陈老师。
16:00,从家里出发。
沿民族大学西路往南至紫竹院公园北门;往东,至国家图书馆;穿过去,出到中关村南大街;往南,至首都体育馆附近的地下通道。
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,穿着白色的职业装,带着简单的行头在给人理发。
一个地下通道,又一个地下通道,行人稀少。没见到那位拉二胡的流浪艺人。
动物园附近的地下通道。中部,一位五、六十岁的流浪者,顺向坐在一广告灯牌下。黑色球鞋、灰色裤子,一件红色羽绒服,羽绒服带一黑色帽子;无行囊;全身上下很脏。——却没有任何要乞讨的意思。
如果不是后来的事,我都完全把这个流浪汉忘记了。
继续一个个通道走过去,仍然行人稀少,也没见到一个流浪艺人。
打算到多年前工作过的昌平去看看。感到有点累,就在西直门的三栋标志性建筑里的商场逛了较长时间。购物、饮食、娱乐设施、教育机构。
在凯德Mall买了一包‘云南特产 松茸菌’,500克,220.00。
一层一层地走。内容极丰富。基本都是我不需要的。
出来,冒出一个念头。如果把里面的东西按需分配,应该就是几十年前说的‘共产主义’吧。小时候的东西,总会不经意地冒出来。
2011年,一次,打的,的哥四十七岁。聊起一个话题。他说,我们这代人真是悲哀,好不容易才搞清楚,以前受到的教育都是骗人的,搞清楚了年纪也大了,无能为力了。——让我时不时想起来。
返回。
西直门地下通道。从一个口进入,走一段从另一个口出。
就在这时,在动物园附近地下通道那边看到的那个流浪汉,正从台阶上朝我走下来。我好奇他会到哪里去,就回身跟着他走。他走到通道中部,停下来,背靠着墙。突然,他掏出一支烟,叼在嘴里,不见烟盒,然后从裤包里拿出打火机,啪,点燃,顺墙梭下去坐在地上,深深地吸,长长地吐。灯光下,那支烟的洁白和他全身上下的脏形成极强烈的对比;裹腹都难,烟从哪里来。真惊着我了。
一段时间来,我多次走过这些地下通道。没见过他。看来,这是他临时的栖身之所。长长的夜,漫长的寒冬。怎么过啊。
没有固定的人生,也没有计划的人生。
人生,是走着走着就成了某种人生。
家庭的因素,环境的因素,偶然的因素,个人的原因,‘三观’,时代大背景,不可抗力,……。
种种因素,因缘际会,就成了某种人生。
平庸的人生都是一样的,精彩的人生各有各的精彩。
他有怎样的过往?是什么导致他如此落魄的人生?
我边走边想。
在我的人生道路上,如果某个关键节点发生大的改变,我的今天会是怎样的?
在‘面爱面’吃了一碗鲜菌菇汤面,26.00。
大踏步地走。
到家,19:30。
休息。
23:30,洗衣服,洗澡。
姚祖喜(2017.12.2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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